普京陷“沉没成本”迷思 只剩两张牌可以打

Russia-Ukraine live news: Attacks hamper Mariupol theater rescues | Russia- Ukraine war News | Al Jazeera

侵乌战争已20天,俄方不仅遭逢乌克兰坚忍抵抗,在国际上也受到高强度孤立,但普京为何不快找台阶下?

专家分析他陷入「沉没成本」等迷思,害人害己却停不下来;也有评论指他只剩两张牌可打。

在总统普京领导下,俄军在战场推进缓慢,俄国却快速成为国际社会公敌、全球经济边缘人。即便一个月前宣称与俄友谊「无上限」的中国政府,也在这场战事极力限缩对俄支持度。

一切都不如普京的预期,但他却迟迟不作「停损」决定。先不论他是否如外媒引述匿名情报所说的「心智恶化」,毕竟暴怒、反复、迟顿等精神官能现象也在许多国家领导人身上看得到,可是原本有着擅长谋略形象的普京,这次却落得进退失据,专家指出,他可能犯了几个决策者常见的思考谬误。

The Language of Russia's War on Ukraine 

「纽约时报」经济专栏作家柯益引用管理学上的「沉没成本(sunk cost)」迷思来解释普京继续推进战争的动机,因为他很难接受已经投入的军队将是徒劳无功,也就是舍不得已经「沉没」、花掉的成本,于是持续投入兵员武器,想扳回局面,结果却可能损失更多成本。

柯益表示,陷入战争中的领导人常有这种想法,就像美国先前在阿富汗战争的长期消耗。他引述经济学者布兰可的话来凸显这个迷思的荒谬,也就是普京怎能告诉人民:「我把你的孩子送到战场上去牺牲,是因为不舍别人先前已牺牲的孩子?」

。柯益分析,就算再打下去能赢的机会愈来愈渺茫,对普京而言,现在就吃败仗的代价更高,因此他继续放手一搏,也就是国际关系中的「赌复活(gambling for resurrection)」理论。

Ukraine: Conflict at the Crossroads of Europe and Russia | Council on  Foreign Relations 普京的赌注,是俄国的经济、军队、平民百姓,输赢的代价,却只是他的政权。

目前国际政坛和俄乌双方仍有许多人在奔走,希望促成停战协议。柯益指出谈判协调者的挑战,在于评估普京这场血腥侵略打到现在,他是如何被前述思考点所驱动。因为,达成协议最难的一点,在于怎么让普京「有面子的认输」。

纽时另一篇报导提出停战的几种可能,一是外交调停,欧美官员最希望经济制裁的后果,尤其是倒债危机,能让普京缩减他原先的战争目标。但正如柯益前述,谈判难在捉摸普京的底线。

第2种可能,是普京不想耗费太多时间派兵地毯式收服乌克兰各城市、遭遇乌克兰人可能长达数月的游击巷战抵抗,因此改以强力轰炸毁掉乌克兰,继续犯下一长串战争罪行。

Russia Ukraine: The Russian invasion has finally reached downtown Kyiv |  Marca 第3个剧本是类似1990年代巴尔干半岛战争,结果南斯拉夫分裂成数个国家。如今,乌克兰政府若撑不下去,也可能被迫让乌东亲俄地区分裂出去,成为俄国附属,以换得乌克兰其他国土仍能保持独立。

纽时分析最后一种可能性,是俄军愈往乌克兰西部,也就是波兰等北约国家的边境推进,就愈可能发生飞弹误射到北约国或打到北约国的飞机,又或者普京决定使用化学武器,使战况恶化、扩大。Why Is Russia Threatening to Invade Ukraine? | The New Yorker 不过,普京已经输掉了俄国经济和国际地位,再打下去他也永难回到战前的权力巅峰。

华府智库「大西洋理事会」的欧亚中心副主任克兰认为,普京眼前只剩两张牌可以打,一是打到全部都赔光了为止,包括为他自己铺上末路;二是停止战争,包括在谈判中取得乌克兰的让步,让他对内有好看一点的下台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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